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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典赤•赡思丁 | 第二章:扶治云南——建立行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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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17 15:41: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为中亚人的赛典赤•赡思丁在归附蒙古后,用自己的才干、胆识,在中国土地特别是在云南为政6年,取得非凡业绩,最后和众多子孙落籍中国,成为人才济济的望族,其本人至今仍为各族人民所敬佩,这是很了不起的,恐怕也是绝无仅有的。他的成功之道,确需我们后人认真研究。我认为,他所以能在极其复杂、艰难的环境中建立如此伟业,最重要的一条是他始终能顺从人民意愿和适应时代需要,领导和依靠各族人民,妥善处理民族关系,首次建立云南行省,兴修水利,发展经济、文化,促进了国家的统一。这充分证明,一个卓越的领导人,只要真正做人民迫切需要做的好事、实事,就会无坚不摧、无往不胜的。


第二章  扶治云南

第一节  建立行省

     
边疆政局动荡,远人不安——临危受命,出任云南行省平章政事——改革政治机构,在中国历史上首次建立云南行省,从根本上结束了封建地方政权势力的割据,促进了国家统一——至今全省近一半的县、市,或由其直接所设,或据其所立路、府、州改置,云南省名,省会昆明也历元、明、清、民国至今一直沿用。


云南是蒙古军进入较早的省区之一,早在宪宗三年(1253年),作为皇帝的忽必烈,就率师攻占了大理国。北还后,留大将兀良合台镇守,由于其不善治理,社会阶级、民族矛盾日愈突出,加之连年征战、田园荒芜、水利失修、役重税繁、民不聊生,最后在至元元年(1264年)酿成了以舍利畏为首的30万各族人民大起义,给元朝在云南的统治以沉重打击。外患未平,内忧又起,至元八年(1271年),世祖第五子、云南王忽哥赤竟被妄图割据自立的都元帅宝合丁毒死。当时正在密切关注着襄阳战事进展的世祖听到消息,亦不禁潸然落泪,无限伤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年后的至元十年,在舍利畏再度起义的前夕,云南一些地方如罗羽(今武定、禄劝一带)等民族首领先行反叛……数年之间,告急使者不断,京师为之震动,对于其亲手所定,“深爱其土风”的云南,混乱到如此地步,令其痛心不已。所以,当襄阳之战一结束,他急于要处理的就是派得力大臣治理云南和继续攻灭南宋这两件头等重要的大事。经过反复考虑,他认为最合适的亲信重臣,只有政治阅历、经验丰富、长于文治的赛典赤。

   
从此,已63岁高龄的赛典赤不辱君命,来到偏僻边远的云南边疆,以其一生中最为辉煌的业绩,在万里仕途最后一站的终点,竖起了一座属于他自己,同时也属于云南各族人民的光耀千秋的里程纪念碑。

   
至元十一年(1274年)七月,当20万伐宋元军行将开拔时,赛典赤也千里迢迢,抵达云南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大理。这不是巧合,而是世祖的战略部署——只有云南及整个西南地区局势稳定,才能与攻宋大军形成犄角之势,起到有力的缓应作用,完成战略包抄。具体来说,只有赛典赤已平安到达云南,元军也开始出征,他才可以在新都皇城里高枕无忧。

   
在赛典赤到来之际,云南仍如前述,因天庭高远、帝力难及,军政、王政、地方势力、部族首领之间明争暗斗、互不统属、政令混乱,人民生活极为贫困。他所面临的复杂的社会矛盾及由此产生的问题,有很多是是在北方及京城里从未经历过的。比如民族众多,滇西一带分布着“金齿”(今傣族先民),滇西北丽江地区以“么些”(今纳西族先民)、洱海区域以“僰人”(今白族先民)、滇东地区以“乌蛮”(今彝族先民)、滇南以“和尼”(今哈尼族先民)为主,此外还有大小数十种区域文化、风尚习俗各异的其他民族。另因地形复杂,自然环境不同,山区、洱海地区、滇池地区,社会经济形态各异,兼之以前朝廷“委任失宜”,用人不当,致使边境不宁、“远人不安”,严重影响着全国的进一步统一。

   
赛典赤不愧是一位极富治理经验的政治家,在陌生复杂的环境中,他首先沉着冷静地进行大量的实地调查研究,以寻找千头万绪中的主要矛盾,然后结合实际,制定相应对策,再根据轻重缓急加以实施解决。还在出发前,即“访求知云南地理者,画其山川城廊、驿舍军屯、夷险远近”,在初步了解云南省情的基础上,初至大理,便“下车莅政,风动神行,询父老诸生利国便民之要”,“接见无虚日,虽以一壶浆至,必笑而纳之,更厚其酬答。由是远近翕然俱来”。

   
根据他到云南后的首次上奏:“云南诸夷未附者尚多,今拟宣慰司兼行元帅府事,并听行省节制”,“哈剌章,云南壤地均也,而州县皆以万户、千户主之,宜改置令长”。可以看出,他在调查工作结束后,已非常敏锐及时地看到要解决前述问题,必须建立系统的行政机构,以集中权力,取消军管民政,削弱地方势力,防止潜在的割据分裂,为后来大规模地发展经济创造一个和平安定的环境。这一施政方针,在当时完全符合实际,堪称治术高明的治本之举。

   
他的改革主要特点是因地制宜、有的放矢。主要内容为:
   

一、将元初灭大理国后设立、但权力日益坐大,兼领民政的都元帅府实行军政分开,置于宣慰司之下,而宣慰司则受行省节制。至元十五年,又增设了广南西路等处宣慰司。以后,受其影响,大理、曲靖、乌撒、乌蒙(今贵州威宁、云南昭通)等各地宣慰司也相继建立。这样做以后,使宣慰司不仅在战时,即使是平时也兼行元帅府事。行省、地方、元帅府上下有别、统属分明、政令畅达。尤其是在边疆及偏僻地区,宣慰使多为忠于朝廷的流官担任,宣慰司成为行省直接指挥调度的主要分设机构,其深远意义“比之大元帅府时期,统治机构与政权系统已大为加强,统治势力也大大深入”,“对于防止分裂,推动社会发展起一定作用,使初设行省时之规模,后来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二、1253年,兀良合台平云南后,在原大理国统治基础上建立了19个万户府,其下设千户、百户,以后又分别由大理、鄯阐、北路、中路、南路五总管府统辖,织成了一张每一个网孔都在吸吮着云南各族人民民脂民膏的军事强权统治的巨网,这是当时贫困、动荡不安的重要政治根源。

   
赛典赤设置郡县制,具体来说就是要把这一建制打破,改立相应的路、府、州、县。到至元十三年,全省原五总管府所属的19万户以及千户、百户改制工作基本结束。所改郡县,并非只改换名称,而是有沿有革,因地、因势、因利以及根据长远的发展需要而设,比如“为开发边疆,他除了重新规划已趋荒废的旧置郡县外,还特别注意在地旷人稀、经济落后的‘烟瘴’地带设新郡县”。这样,对于日后缩小边疆与内地的落后差距及加强边防建设都具有长远的政治意义。

   
对于新置郡县官员的任命,赛典赤遵照世祖旨意:“尹长选廉能者任之。”如曾任中庆路总管的张立道、大理路总管段实、永昌及云南诸路宣慰使爱鲁等等都是政绩卓著、《元史》有传的名臣。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一方面,赛典赤已注意到根据各地不同的社会经济状况、文化历史背景来进行安排。如处于奴隶制、封建领主经济制度下的民族地区设置的路、府、州、县令长,一般仍由当地的民族首领担任,同时在政策上予以特殊照顾,甚至对于反叛朝廷的民族地区及其首领,也是宽大、友好地对待安抚,绝不像过去军事占领时,一旦“拒命”,即按蒙古惯例“屠之”。在洱海区域,因过去为大理国政权的统治中心,段实为国主后裔,故仍以其治理大理。当然,为防其尾大不掉,复辟割据,特将其辖地作了缩小的调整。而位于滇池畔的中庆路,因已处于封建地主经济阶段,就多任命流官统治。这样,各个民族地区的首领所代表的、在当时动乱初定时期具有相对独立性的上层建筑能够依旧适应当地的经济基础,起到缓和社会矛盾,稳定这些地区的作用。另一方面,由于此时他们已成了政府官员,主要政令必须听命行省,以往封闭自守的割据局面被打破,没有统一赋役收取标准的剥削以及法律限制的特权苛政至少在这一时期受到遏制或削弱,使当时“民苦无极”的贫困落后状况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改善。

   
在撤销原来的军事建制万户府、千户所、百户所时,赛典赤作为一位也握有军权的行省最高统帅,深知在战略要地驻军的重要性,故并非完全撤除,如滇南重镇元江,为南防重地。至元十三年(1276年),赛典赤就灵活机动、根据实际需要,在那里反而增设万户,同时保留了地势险要的马笼山千户,归元江万户统辖。以后,尽管在其去世后形势一度反复,但终因有驻军防守,使当时的云南王得以顺利平定,并割萝槃、马笼、步日等12部于威远(今景谷县),立元江路。

   
至于滇西重镇大理,因其可控南北,制西东,“为云南形胜要害之地”,他同样也于太和保留了上、中、下三千户的精锐兵力,保证了四方交通的安全,在后来抗击缅甸蒲甘王朝的入侵战争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而行省北部,因当时已无战乱,故除了丽江等地有部分驻军外,均改为州县治理。至元十三年(1276年)一月,赛典赤将设置郡县的情况上报世祖忽必烈。同年,将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省会由大理迁至中庆(今昆明)。全省疆域据《元史》卷61《地理四》载:“其地东至普安路之横山(今贵州普安县一带),西至缅地之江头城(今缅甸伊洛瓦底江、瑞丽江交汇处稍北杰沙),凡三千九百里而远;南至临安路之鹿沧江(今澜沧江南段),北至罗罗斯之大渡河,凡四千里而近”。

   
如果《元史》卷58《地理一》在论及元代全国统一时所说:“自封建变为郡县,有天下者,汉、隋、唐、宋为盛,然幅员之广,咸不逮元。汉梗于北狄,隋不能服东夷,唐患在西戎,宋患常在西北。若元,则起朔漠、并西域、平西夏、灭女真、臣高丽、定南诏,遂下江南,而天下为一。故其地北逾阴山、西极流沙、东尽辽左、南越海表”在奠定了中华民族幅员辽阔的版图方面具有重大意义的话,那多民族的西南边疆也因建立了云南行省,结束了动荡不安的局面,保证了这一版图的完整,同样影响深远。

   
从此,云南省这一名称、行政建制、省会昆明以及现在全省129个县级行政单位中约60个或由赛典赤直接设置,或据他所设的路、府、州、县等名改称的县、市、区,历元、明、清、民国至今700余年一直沿用,这在云南的建制沿革乃至中国历史上,是没有先例的重大创举。
发表于 2019-4-17 19:27:24 | 显示全部楼层
大体上看昆明的水利设施的大格局也还是那时候奠定的。

民族众多确实是云南的一大特点,现在还能感受到区别,那么赛典赤巴巴那个时候确实更不容易。
发表于 2019-4-17 22:32:16 | 显示全部楼层
该去拱北上了,许久未去了。
发表于 2019-4-17 22:47: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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