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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秋山红叶

《重返石榴园》劝善故事集

   火...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10-1-15 21:41:47 | 显示全部楼层
11、领袖与平民
    一天晚上,大贤欧麦尔在回家途中经过一家门口,听到里面隐约传出一阵嘤嘤的哭声。他很奇怪,便不由自主地停下步来。原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边哀泣边低语。只听她最后一句道:“……安拉是最清楚我与欧麦尔之间的事的。”
    欧麦尔大吃一惊。
    “什么?我与她之间?我与她怎么啦……”
    他弄不明白这女人说这话的意思。迟疑片刻他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笃笃地敲了几下门。
    “请问这位夫人,欧麦尔到底对你怎么啦?能告诉我吗?”进门后他直截了当发问道。
    屋里人也是迟疑片刻,然后说:“我丈夫被他派到某个战场.不幸阵亡了,丢下这群年幼可怜的孩子。而我又无力供养他们,整天忍饥挨饿,无人间津。看来,穆民的长官只知道派人上战场,而早把这些个家庭忘掉了。”
    欧麦尔听了这话心似刀绞,十分难过。他当即转身回到家中,搜出半袋面粉,一块牛肉,就要背着出去,他的仆人抢上前说:“主人哪,别劳您大驾,这事交给我去办就足够了。”
    欧麦尔朝他一摆手,郑重地说:“放手,还是要我亲自来吧。今世里你可以替我背这些东西,到了来世有谁替我背我的罪过呢?”
    说着眼圈一红泪就出来了。裹着浓浓的幕色,他匆匆来到那位夫人家。喊开了门,他二话没说卷起袖口便忙碌起来。他拒绝了夫人的帮忙,自己点着火炉,和好面,烙成饼,炒熟肉。一切就绪后他唤醒了熟睡中的孩子,亲自喂他们吃烙饼夹肉。等他们饭饱水足,小脸蛋上重又现出红润的光芒和满足的笑容,他便俯身谦恭地问他们:“孩子们,在复生日,你们可不可以对我免于诉讼.而让我得到解脱呢?”
    “没问题!我们一定答应您老人家。”孩子们欢快地说。
    欧麦尔拿起空面袋,满意地离去了。
    据说,在他去世十五年后的一个夜晚,有人在梦中梦见了他,并就此事问起他:“穆民的长官哪,真主没有责难你吧?你现在情形如何?”
    “知感主我很好!”他面带笑容,神采奕奕,十分自信地说:“我现在已经从严厉的清算上得其解脱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1-15 21:42:03 | 显示全部楼层
12、丈夫的嘱托
    有一位信土将要随同大家一道出远门完成一项征伐工作。
    临行前他吩咐妻子:“我走后你莫要离开,要照看好咱们的独生子和这个家.一直等我回来。”
    妻子很贤惠,也很知礼,她毫不犹豫地应答了丈夫的嘱托。
    过了不久,妻子得到消息,她的父亲病了,而且病得相当厉害。
    女子很焦急。父亲病重这不是件小事,做为女儿不去探视显然说不过去。可是,丈夫有言在先,在他归回之前自己是不可以随意出走的。怎么办?究竟该作何处置?她茫然了。
    忽然,她想到了使者。对啦,自己为何不向他求教?看看有没有其它可以通融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主意打定后她托了个邻居去见使者.将她的请求如此这般地叙述了一番。
    “她应当信守丈夫的约言,不可违抗。”使者回答道。
    女子闻知使者之言,感到有些为难。父亲病重,情形有所特殊,即使破例一次,也该是情有可原的吧。怀着这种侥幸心理,她再一次托邻居去向使者请求,说明自己的想法。
    然而,得到的答复却依然如故。
    如此三次,结果还是一样。
    于是她也就死心了。直至不久,闻知父亲去世的消息,她伤心极了,痛苦极了,在家里哭了三天三夜。哀伤过后,她的情绪便慢慢平复下来,并很快获得一种踏实和安慰的感觉。因为毕竟,她服从了丈夫的意愿,遵守了使者的劝导,尽到了妻子的本份,因而感到无悔无怨。
    过了一段时间丈夫出征归来,夫妻终又团聚。
    后来,真主晓谕那位使者,让他向那女子传述:由于她的坚忍和良好的操守,安拉已恕过她先前所有的过失,而成为一名纯洁完美的人。
 楼主| 发表于 2010-1-15 21:42:22 | 显示全部楼层
13、美女、酒和罪恶
    有一个淡泊红尘,十分谨小慎微的人,他离开家人,找了个远避喧嚣和烦恼的宁静之所,独自礼拜不息,潜心修行。终日里粗茶淡饭,饿了,草草弄些简单的食物充饥。渴了,就一口山崖下流淌的清泉。
    好在,山间空气清爽宜人。石屋前的草地上花木扶疏,偶尔还有蜜蜂彩蝶在其间盘旋飞舞。有许多个夜晚,他便斜倚在石屋前一棵棕榈树下,歇息一下困倦的身体,仰望头顶游动在云间的圆月,静听树丛中时断时续的虫鸣。日子倒也过的相当充实、平静。
    不觉间,好几个年头过去了。
    有一天,从山下来了一个人。他的光顾,使得这位修士颇感意外。
    “我是奉我们的女主人之命特来拜访您的。”风尘仆仆的他说明来意。“听说您在本地是位名声颇佳的受人尊敬的人,因此我们女主人想请您为她办一件事。望您不要推拒。”
    “鄙人孤陋寡闻,能帮得了什么忙呢?”修士摊开两手,颇为不解地问。
    “先生过谦了,您的德行和操守是出了名的。所以我们主人想请您做一次公正人。到时候您可以依据实情,秉公填写证词就行了。事情就这么简单,相信您一定不会错过这个行善积德的机会的。”
    修士想了想,觉得不便推辞,便跟着来人下山了。
    到家之后,来人将他领到一座屋门口,便退下了。
    修士走进屋内,只见床上端坐着一位女郎,身着华丽而薄薄的轻纱。项间、手腕、脚腕上佩戴着名贵饰物。满身的馨香弥漫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她那对又黑又亮的眸子,象是盈满了秋水,一闪一闪地传送着百般媚态。
    修土顿然僵在那里,一股针刺般的极不自在的感觉汹涌地向他袭来。修土正待转身出去,屋门哗啦—声被关上了。
    女郎笑吟吟地走下床来,向他靠拢过来。修士则晕头转向,瑟缩地向后退着。
    “女主人,你不是要我来写证词的吗?希望我们速速办理,我还要……。”
    “先生您急什么哟!时间还早,我们完全可以慢慢地办嘛。”女郎荡笑两声,张启猩红色的小巧的双唇,颤悠悠地说:“既然来了,先坐下,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
    “请问你究竟有事没有?如果没啥事,那我就走了。”修士觉出事情大大不妙,急得出了一身冷汗。
    “走?往哪里走?哼!实话告诉你吧.今天你如果不乖乖地听我的话,就休想走出这个门!”
    女郎细眉一挑,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恶狠狠地尖叫。原来,她是本镇的一个荡妇,一个变态狂,专门勾引一些正人君子,作为玩弄的对象。
    “那么你……你究竟要干什么?”
    修士又急又气,说话的声音都打起颤来。
    “只要你学乖点,放聪明点.对你决不会有坏处的。”
    “请你说的明白点,到底要我干什么?”
    “很好,那么我就明白地告诉你。今天请你来是有三件事需要你做:我这里有一个小奴隶,你替我杀了他。或者——”。她指指桌上一只玻璃瓶。“这瓶酒你给我喝下去。还有,你同我上床……”。
    修士听了脑袋差点爆炸了!这三件事,每一件都是大逆不道,罪恶滔天,罪不容赦!要他去做,就是砍了脑壳也不能答应!
    “不,决不!我做不到——。”他大声喊。
    “别急先生,你可以选择,你只需做其中一件就可以了。好啦,现在你选吧。”
    修士楞了几秒钟。其中一件?不行,无论哪一件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罪恶,都是万万不能做的!
    “别痛心妄想了,我什么都不干!你杀死我吧,我宁可死!”他牙关一咬说。
    “死?哈哈”,女郎尖笑两声,然后又声色俱厉地紧逼他道:“没那么便宜。你死不了,我也不会让你死!如果你不服从,那我就大声喊.让人们统统进来,我就说你企图强奸我。哼!到时候我看你这个修士的脸往哪儿搁?我要让你当众出丑.丢人现眼,身败名裂!—辈子背上流氓、淫棍的恶名,落得个千古唾骂而遗臭万年!”
    修士惊惧地一步步后退着,顾不得抹去被喷在脸上的唾沫星。此刻,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地响个不停,浑身的血液在血管里狂奔乱突,仿佛快要憋爆。他不清楚自己该作怎样的选择。他只知道自己已经跌入一个狼窝,一个虎穴,一座吃人的魔窟!
“我,我不会使你得逞的,我要辩驳,要揭穿你的阴谋。善良的人们会为我见证的,会还我清白的。”他喊道。然而声音已相当的微弱。
    “别做梦了。谁为你见证?谁还你清白?我同你素不相识,而今青天白日,你闯入我的卧室,把门反锁。试问:这不是强暴又是什么?说到证人我有,我的仆人们都可以为我出庭作证!而你呢?你说你清白,你受骗,那么凭证呢?有谁可以出面充当你的证人呢?”说着,她狠狠地哼了两声,径自朝门边走去。
    “等等,”修士象被蝎子蜇了一口似的,惊悸地跳了起来,面孔象纸一般地苍白。他零乱地喘着大口的粗气,伸出右手,做了个无奈和求助的动作。明显地,他的精神堤防已然彻底地坍塌了,垮掉了。
    他无力地瘫坐在一把椅子里,耷拉着脑袋.作着痛苦的抉择。
    杀人?那太残忍,太血腥。象他这样谨小慎微之人,怎么能同杀人联系在一起呢?他背不起这血债,他做不到。
    奸淫?自古道“淫为万恶之首”。那样羞丑难堪之事,自己又如何能做得出呢?今生蒙辱,后世受罚,这样的罪名,他实在担当不起。
    最后就剩饮酒了。说到底,饮酒的罪过丝毫也不比上述两样轻。经典中三令五申,一禁再禁,纯洁的穆斯林应该是滴酒不沾的。
    可是,事已至此。迫不得已。自己已经被逼到一个悬崖的边沿.毫无退路可言。
    相比之下,饮酒最简单,最省事,也最容易了结。他现在所盼望的,是尽快逃离这屈辱之地。越快越好他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一分钟。
    于是,他伸出早已僵硬的手,抓过酒瓶,仰起头将瓶口对准喉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他醉了。一醉之下,他稀里糊涂地行了奸,杀了人。
    淫妇逼迫他任选一样,他选择了其中虽轻的。然而,最终却干了所有的……。
 楼主| 发表于 2010-1-15 21:42:39 | 显示全部楼层
14、尔萨与天宴
    当年尔萨圣人的追随者曾向他提出一个请求:让他向真主祈祷为他们降下一桌天宴,以便他们一饱口福。
    在他们的一再要求下,尔萨遂沭浴净身,穿了件粗纺毛衣,就地礼了两拜。尔后垂首闭目,捧手向主作祈祷。
    “主啊!我的养主,求你从天上把餐桌降给我们吧,并使这一天成为我们的前者和后人的共同节日,成为你的迹象。你赐给我们给养吧。你是慷慨的供给者。”
    主说:我必将它赐给你们。你们之中在此以后背信的人,我将用那未曾给世人降过的重刑来惩治他。
    就在这时,天使们抬着一桌宴席白天而降。桌面上蒙着一块罩巾,一股诱人的香味便从那下边四溢出来。大伙欢呼雀跃,欣喜若狂。可是就在这个当口,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团燃烧着的火球,穿透云层不断下滑,最后跌落在人们的面前。
    在场之人皆大惊失色,不知是何兆头。尔萨哭了,口中不停地诵道:“主呀!你使我成为你的顺民,将这天宴作为对世人的恩典而不是罪罚吧。”接着他转身对人们道:“你们可推荐一个你们当中行为最佳的代表,走过来凭着诵念真主之尊名揭去罩巾。然后,大家随便享用吧。”
    这时,门徒当中走出一个名叫舍木欧乃的首领来,对尔萨道:“尊敬的使者,您是最有资格揭巾的人。在您面前我们怎敢斗胆而妄为呢?”
众人齐声赞同。于是尔萨走到桌前,神情凝重地口诵:“我奉最慷慨的施予者安拉之名,”揭去罩巾。随着一片讶异的惊叹,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是满满一桌丰盛而鲜见的美食:其中有一尾烤熟的淌着黄油的大鱼,周围放着盐、醋和许多调味品,以及鲜嫩的蔬菜。另一样是五只烙饼,上面分别涂着橄榄油、蜂蜜、奶油、奶酪和干肉。香味扑鼻,色味俱佳,令人馋涎欲滴。还有一些乐园之中鲜美的各类果品。
    “使者啊!请问这些东西是尘世之品,还是来世之物呢?”舍木欧乃问。
    “都不是。这是安拉专为你们而发明的佳品,现在你们可以尽情享用。你们要感激真主,愿他加倍地、源源不断地赐福你们。”尔萨说。
    这时又有几个门徒提出一个请求:“使者,是否能让我们从这些奇迹身上再看到别的奇迹呢?”
    尔萨略思片刻,便对着盘中的熟鱼诵道:“鱼哪,凭藉真主的应允,你就恢复本来的面目吧。”
    诵毕,那尾熟鱼突然在盘中欢快地跳跃起来,令观者瞠目结舌,称奇不已。然后尔萨又道:“好啦,你还原吧,仍回到盘子里去。”那尾鱼果然停止了跳动.安安静静地卧在盘中,又成了一条熟鱼。
    食毕,餐桌不翼而飞,又归到它的原处。
    然而此后不久,尔萨的担心不幸被言中——这些人背叛了真主,背叛了尔萨,最终遭到天遣而变成了相貌丑陋、人人厌恶的猪和猴子。那些猪整日里忙忙碌碌地游转于大街小巷和垃圾场,贪婪地扑向那些肮脏难嗅不堪人目的废弃物,不停顿地发出令人厌恶的呻吟。
    人们不愿看到它们的丑态,不想听到它们的呻吟,纷纷向尔萨诉苦。有时候,当这些东西在街头见到尔萨时,禁不住流下惭愧的眼泪。有的还依依地围着他转悠,久久不舍离去。往往在这时,尔萨便一个一个地唤着它们先前的名字。在一起多年,它们太热悉他了,他也太熟悉它们了。
    这些过去曾同他形影不离的追随者,听到使者呼唤自己过去的名字,它们只能哀伤而愧疚地点头表示,却不能发出一句话,或一个字。
    它们仅生存了三天,便都被毁灭了。
 楼主| 发表于 2010-1-15 21:42:57 | 显示全部楼层
15、挚友情深
    苏福扬曾在麦加居住过三个年头。
    那期间他发现有那么一个本地人,每天晌午时分便会准时去到天房。他先是环绕天房七周,尔后就是礼拜。天天这样,乐此不疲。苏福扬心下很是敬佩他。久而久之,他们慢慢熟悉起来,见面首先道色兰问安,握手寒喧。闲暇时,两人便坐在草地或树下,促膝长谈。谈人生,谈理想,谈信仰。偶尔也谈些家事或儿女情长。
    就这样,他俩逐渐成了一对志趣相投的至交。天房,成为他二人海日聚首相会之地。世上还有什么比信仰或理想的绳索捆绑在一起的交情更加紧密、深厚和不可分割的呢?
    可是有一天,他在天房没有见到那位朋友。他不知是怎么回事,似乎添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第二天,那朋友依然缺席未到。苏福扬知道他是麦加人,却不晓得他的确切住址。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俩早已将天房当作各自的家.却忽略了探询自己朋友的安身之处。他悔恨自己的疏忽。
    就这样,在不安、猜测、担忧和烦躁之中,十多天时间从身边滑过去了。
    这一天,一个陌生人急匆匆地找到了他,并给他带来一个这些天来他曾多次猜测却又不敢接受的坏消息:那朋友生病了。这消息使得他晕眩了好几分钟。他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信。最后来人告诉他,那朋友希望能见他一面。
    按着来人的指点,苏福扬找到了朋友的住处。
    他的病况很糟糕。面色苍白,两眼深陷,呼吸微弱。十多天时间,他完全变了样。苏福扬很悲伤,坐在他身旁,握住他那瘦骨嶙峋的手,眼泪不停地淌着。
    “不必悲伤.我的朋友,认识你我感到很高兴,也很满足。”那朋友用低微的声调说:“有件事我需要拜托给你:我死后希望你能亲自为我洗尸,举行葬礼。并劳烦你负责将我殡埋入土。当晚,请不要孤零零地将我抛下,你要守在我的坟头。当‘门凯尔’、‘乃凯尔’二位天使审问我时,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提念和求恕……”。
    倾听一个将亡之人的临终嘱托,是一件最令人揪心和悲痛的事情。
    苏福扬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便紧紧地同他拥在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朋友归真后,苏福扬依照遗嘱替他料理了后事。当夜他独自守候在坟头。他仰望夜空疏落的星辰,耳畔是断续的风声和虫鸣。他回想着这些天来同这位朋友由素不相识到相知相交的一幕幕情景,不由的引发出一阵阵人生无常的慨叹。
    就在他处于似睡似醒的状态中时,忽听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苏福扬哪!你可以回去了,你无需在此守候或是提念。”
    苏福扬急忙问:“这是为什么?”
    “凭藉这位亡人的‘赖麦丹’月的斋戒,以及紧随其后的‘善瓦里’(十月)的六日斋,因此他并不孤单,也无需有人陪伴。”
    苏福扬倏地醒来了。他慌忙四顾,墓地依旧是空旷而静寂,找不到一个人影。
    他立刻领悟和明白了一切。于是连忙起身洗了小净,面朝天房的方向恭恭敬敬地叩下头去。
 楼主| 发表于 2010-1-15 21:43:25 | 显示全部楼层
16、不该发生的故事
    古赖日人信奉犹太教,其部落麦地那不远。他们本来同穆斯林订有盟约,互不干涉,和平共处。长期以来也一直相安无事。
    可是后来他们却听信别有用心之人的蛊惑,撕毁协约反目成仇,与麦地那方面对峙。后来穆圣派军前去围剿,将其部落团团包围。为减少伤亡,穆军采取围而不打的战术,围困逆徒达二十一天之久。这样,古赖日人渐渐支持不住了,最后只得罢战求和。
    先前.同他们一样信奉犹太教的乃瑞尔人,曾被穆军战败流放到叙利亚境内的艾日勒阿和艾勒哈地方。这次他们也要求迁徙到那里,好与其同伙汇合在一起,以图积蓄力量,日后东山再起。
    穆圣及时识破了他们的阴谋,并委派圣门弟子赛尔德前去同他们谈判有关事宜。不料古赖日头目们立刻表示反对,并指名乐意接受艾卜•卢巴布作为穆方谈判代表。为顾全大局,早日促成和平,穆圣接受了他们的要求,派艾氏前往商谈受降事宜。
    原来,古赖日人这样做是有所企图的。艾卜•卢巴布的家属和很大一部分财产就在古赖日的领地内。一个人,不论其信念如何,他的亲人和财产总该最容易牵动他的心吧。看来这一回他们对艾卜•卢巴布对是寄于厚望的。
    艾卜•卢巴布到达后,古赖日人对他进行了相当隆重的欢迎。
    接风宴会上,古赖日头目们首先刺探道:“穆罕默德原计划派赛尔德当谈判代表,那么您能否告诉我们,赛尔德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艾氏没吭声,沉吟良久举起右手掌搁在脖子上,做了个“杀头”的手势。立刻,四座哗然,古赖日头目们惊恐地相互对望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艾氏即刻清醒过来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这一举动完全是对使者的背叛,也是对真主的不忠,对全体穆斯林的犯罪。
    在这样的情景下,真主下降了如下启示:
    “信道的人们哪!你们不得背叛真主和使者,不得明知地瞒昧彼此间的信托。你们要知道.资财和儿女只是一种试证,在安拉那里,确有大的报酬。”
    回来后,艾氏懊恼而悔恨万般地用一条绳索将自己绑在清真寺旁的一根石柱上。他低垂着头,羞愧的泪水纵横满面。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呵!使者如此地信任自己,将如此重大的使命托付给自己。然而自己又如何呢?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背叛圣托,辱没使者,讨好敌人!似这等不忠不义的小人,有何面目再见到麦地那的父老乡亲,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他发誓,今日起不吃不饮,将自己暴晒于烈日下,直至自绝身亡。或者,自己的罪恶获得真主的饶恕。
    七天后,他终于昏倒在柱下。
    于是真主接受了他的忏悔.恕其罪过。
    有人将他救醒过来,并以此向他安慰。
    “你的忏悔既已获准,可以开缚了。”
    他却羞愧地摇摇头:“不!我决不饶恕自己。除非使者亲自给我解开。”
    有人将他的情形告诉了使者。使者很感动.急忙来到寺外,亲手为他开缚。并一再安慰他,鼓励他振作起来,一切从头来过。
    艾卜•卢巴布则一味地怨恨自己,叹息地说:“我的错误皆由金钱和眷属而来。我决定将资财全数施散,家属从那边迁移回来。否则我的忏悔就不算是真诚的和彻底的。”
    使者亲切地望着他,微微一笑道:“大可不必!其实你只需施散其中的三分之一也就蛮可以了。”
    艾氏十分愧疚地注视着穆圣和周围的同志们,许久许久,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慢慢滚落下来……。
 楼主| 发表于 2010-1-15 21:43:46 | 显示全部楼层
17、戛伦的悲哀
    戛伦是先知穆萨的堂弟,然而他却在暗地里为法老做事。虽然他极善诵读“讨拉台”经,并且表面上同穆萨十分亲近,而骨子里却在憎恨他,每日里挖空心思地阴谋陷害他,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快。那样的话,他便可堂而皇之地成为以色列人的头面人物,凌驾于他们头上发号施令,为所欲为。因为他很有钱.在所有以色列人当中,他的财富可谓首屈一指,无人可比。别的不说,光是那些用来驮库房钥匙的骡子就有六十匹之多。按每间库房两把钥匙计算.其财富该有多少哇!只怕是最聪明的统计师也难以盘点得清吧。如其阴谋得逞,“以色列民族的太上皇”这把金交椅,怎么着也应当是非他莫属。
    当号召缴天课的启示下达后,穆萨首先找到了戛伦,向他传达启示精神。夏伦富远近闻名的首富,自然应首当其冲啦。
    那个时代抽天课的比例是总财产的四分之一。戛伦富甲天下,但却十分贪婪吝啬。经过长时间的讨价还价.最后穆萨同他商定,按千分之一征其天课。
    于是戛伦按此比例命令手下人将应出的钱币集中起来。仆人们忙碌了三天三夜,才为他办理完毕。当戛伦前来检查时,乖乖!一堆一堆的金币在太阳底下反射出炫目的光,令人眼花缭乱,咂舌惊叹。
    望着这—座座金山银山,戛伦犹豫了,惶惑了,退缩了。他的心似乎在淌血,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拼命地颤抖和抽动。啊!这是什么?金银啊!全世界的人每时每刻都在为它而奔波,而拼搏,而耗尽心力。自古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眼前这些东西,足够自己挥霍一生,享受一世哪! 不!他不可以眼睁睁地将如此巨大的一笔财富白白送出去,而归他人享用。决不能!贪婪、吝啬最终战胜了他,促使他不顾一切,铤而走险。
    很自然地,他将这一切的根源都归罪于穆萨,所有的怨忿和仇恨都倾泻到他一人身上。他觉得,穆萨不除,他永无宁日。
    于是他四处活动,纠集起很多以色列为富不仁之徒,煽惑道:“穆萨假借天课之名,其实是要掠夺你们的财富,让你们统统变成穷光蛋,好愚弄和统治你们。”
    他的这番煽动把这伙嗜财如命的财主们吓慌了。这还得了!夺去他们的钱不比夺去他们的命更容易接受。
    “那么戛伦老爷,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呢?您是我们的头儿,也就是我们的主心骨,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一切听您安排。”
    戛伦奸笑着,胸有成竹地说:“穆萨自称使者,在以色列人当中威望极高,所以我们欲治他,必先使他名声扫地,最好让他臭不可闻,这样他就丧失任何号召力了。”
    然后他诡谲地压低声音,如此这般地布置一番。众人听了齐声道好。
    第二天,这伙人按计划在某处物色到一个妓女,塞给她一笔钱,并将任务向她面授一番。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妓女自然是满心欢喜地应承下来。
    没过多久,以色列人迎来了自己的一个盛大节日。人们从四面八方汇集于耶路撒冷市中心广场。一时间,空旷的广场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按照惯例.首先由名人或政要出面演讲。戛伦殷勤主动地把这个机会让给了穆萨。
    “这个演讲非您莫属。不过最好简短些。”他说。
    穆萨不知是计,于是便开始宣讲。为节省时间,他在号召人们多行善事后,警示道:“凡偷盗者,按教律当断其手。诬诌者.施以鞭笞。奸淫者,处以石毙……”
    刚讲到这里,戛伦突然冷冷地插言道:“所有犯者都一律同罪吗?”
    “当然,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假如这个人是你,也不例外吗?”
    “法律无情,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戛伦把脸一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指穆萨恶狠狠道:“好嘛!这可是你亲口说的。现在有人举报你犯奸淫罪,你说说该如何论处?”
    听了戛伦之言,台下一片哗然。人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以惊诧、迷惘、探讯的目光注视着穆萨。
    穆萨先是一楞,这突如其来的节外生枝颇令他猝不及防。
    “你,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当然,铁证如山!确凿无疑!你是罪责难逃。”戛伦傲慢地翻着白眼,从牙缝里嘣出这句话来。他朝台下一招手.按照预先的策划,有两个人护着那个妓女走上前来。
    穆萨一看,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他并不认识她,也弄不明白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位女士,你要清楚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你要慎重!要讲真话!你发誓,指着创造你、创造大海、并降示‘讨拉台’的真主起誓。你必须实话实说,凭着你的良心和人格,不准有半句谎言!否则,你便是今后两世的不可饶恕的罪人!望你三思。”
听了使者的一番话,那女子此刻终于天良发见。为了那点可怜的臭钱,诬使者于不洁,这该是多么深重的罪恶啊!今世,遭万人唾骂,死有余辜。后世,必永坠火狱,万劫不复,永无出头之日。不能!决不能!哪怕将自己千刀万剐,也决不能做出这伤天害理罪大恶极的事来。
于是地面向穆萨郑重其事地说:
    “使者哪!您是清白的。这完全是戛伦一手策划的阴谋!他给了我一千块钱,指使我当众诬谄使者,以达到他的罪恶目的。众人哪!我该死!我有罪!我鬼迷心窍,竟然甘当他们的枪杆和炮灰,帮他们谄害使者。可是我现在明白了,我向安拉忏悔。乡亲们,你们要擦亮眼睛,分清黑白,千万不要上这伙卑鄙小人的当!”
    一石激起千层浪。愤怒的人们开始躁动起来。穆萨听罢女子之言.象一尊雕塑似的——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表情肃然,心情有如巨浪般翻腾滚涌……突然,他扑腾一下跪倒在地,泪痕满面地叩下头去。
    “主啊!我的养主!你是我的创造者,养育者,我是你的无能的仆人。假如你把我还当作是你所派遣的使者,那么就乞望你为我洗雪耻辱,增加力量吧!”
    就在这时,真主晓谕道:穆萨,我的爱仆哪!现在我已使地面完全听从你的命令和调度,你可以任意地指使它,调遣它。
    穆萨站起来,向前迈出两步,朗声说:“现在,你们大家听着.谁愿追随戛伦,就同他站在一起。谁愿跟从我,就离开他们的三十步!”
    听到使者的宣布,人们哗啦啦地向一边退去,留在戛伦身边的人只有两个。
    “地面哪!凭着全能的真主的意欲你就将这几个恶贯满盈之徒陷下去吧。”穆萨祈道。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地面裂开一道口子。没等戛伦等人弄明白怎么回事,便扑通一下陷落进去,直到他们的腰部。
    紧接着使者又命道:“继续下陷——”
    随着一阵短促刺耳的惊呼,三个人再次往下坠落,仅露出三颗颤抖不已毫无血色的脑袋。
    此刻的戛伦早已魂飞魄散,完全陷入惊恐万状的绝望境地。平日的狂妄和傲慢一扫而光。他用微弱的声音不住地向使者乞怜告饶,一次次地赌咒发誓,表示他已知罪,诚心忏悔改过。如能获恕,甘愿献出全部资财金银,并终生尽其所能地服从使者,帮助使者,永远不再反对他,违抗他……。
    穆萨一直无动于衷,象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乞怜,甚至根本不曾意识到他的存在。
    “地面哪!如若真主允许,你就让这些人间渣滓和害群之马在大地上永远地、彻底地消逝吧。”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地缝终于合拢还原。人们再也看不到戛伦等人的丑恶面孔。
    人群中引发一阵骚动。有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穆萨这回可称心如愿了——既消除了对手,又继承了财产,可谓一箭双雕,一石双鸟哪。”
    “谁说不是?戛伦留下那么多的金银财宝,这回当然是非他莫属的啦。”
    这些闲言碎语穆萨全听到了。当即他又向真主作了祈祷。少顷,人们就看到戛伦的房屋仓库、楼宇宫殿慢慢地慢慢地向下陷落。不大一会儿,便沉到地平线下,随着地面的重新合拢,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可叹戛伦辉煌一世,显赫一生,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财毁人亡、死有余辜、遗臭万年的可悲下场。
 楼主| 发表于 2010-1-15 21:44:25 | 显示全部楼层
18、死鸽变死鸽
    苏阿赖布是辅士的儿子。从父辈身上他继承了笃诚的信仰和优良的行为。人们发现他整日整夜地呆在圣寺里,不是钻研学习,
便是默默地做着各种善行,很少走出寺门。由于长时间的礼拜叩首,他的额头磨出厚厚的一层象驼膝般的硬皮。大家很钦佩他,尊敬他。使者也十分喜爱他。久而久之,大伙便送他一个十分形象的雅号——寺鸽。
    可是有一段日子使者发现苏阿赖布有所反常:拜功一完,他就急匆匆地走出寺门,不知为何而去。赞词不念了,副功拜废弃了。那些个曾是他手不释卷的学习资料静静地躺在讲经堂的桌上,蒙上薄薄一层尘灰。很少见他象以往那样同朝夕相处的朋友们在一起探讨问题,交流思想,共同畅想未来。甚至他很少见使者的面。
    大家皆不明缘由,只是私下里轻声叹息——唉,寺鸽已不再眷恋他的窝巢。
    有一回.苏阿赖布正要匆匆离去,使者唤住了他。
    “朋友,你近来的举动为何反常?究竟是什么事情动摇了你对清真寺的一往深情?”
    苏阿赖布很尴尬,面庞倏地浮上一层歉疚的红云。良久,抬起头来用近乎听不到的低语嗫嚅道:“使者哪!不瞒您讲,我的妻子此刻正在家中等着我呢。因为我们二人只有我身上这一套完整的衣服。我必须赶紧礼完拜回去给她脱下来.好让她穿上礼拜。唉,我的景况……的确是太差了。”
    他低垂着头,接连地叹息着。
    使者听毕,受到很大触动,长长地“哦”了一声。他望望面前有些瑟缩的苏阿赖布,又抬首凝目于远处天边的那一朵浮动飘忽的云,眸子深处似乎升起一层雾气,晶莹而闪忽。
    “使者,我——”,苏阿赖布欲言又止,神情中有种犹豫或躲闪的意味。“我想求您一件事……”
    “什么呢?”使者将收回的目光投注在他那张无奈而又凄苦的面庞上,不无关切地问。
    “求您向安拉作一祈祷,恩赐我一笔财富——只是小小的一笔就够了。其实我别无奢望,只是想稍稍地改变一下我目前的景况……”使者没有马上作答。沉默片刻喟然长叹道:“唉,世间的事从来都是充满矛盾和无奈的。有很多时候,钱财会把一个正人君子拖下水,到头来反而弄得人财两空。”
    苏阿赖布似有所悟。他没再说什么,默默地转身走了。
    过了一段时日,苏阿赖布又一次向使者提出同样的请求。使者则意味深长地对他说:“朋友哪,你或许也看到了你们的使者的情形了吧,如果你认为自己过得太清苦,那么作为人类楷模的他,又能比你强得了多少呢?指着创造我的真主起誓:假若我意欲,我定能做到让那些土和石头堆成的大山,统统变成金子、银子和碧玉,并且跟在我身后一道奔跑行走。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为什么就不那样做呢?”
    苏阿赖布听了,咀嚼和回味着使者的话,尔后又一次默默地离去了。
    当苏阿赖布第三次向使者提出这个要求时,已经是半年后的事了。
    “尊敬而仁慈的使者啊!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向您求助,希望您能为我作一‘堵阿’。指着差你为圣的真主起誓:假若真主赐我财富,使我如愿以偿,我发誓一定会管好用好它们,一定会把它们施费在有益于教门,有益于穷人的道路上来。说到做到,使者尽管放心。我想我一贯的为人,使者您是最清楚不过的。”
    苏阿赖布的话浯极诚恳,极迫切。不错,他的为人处事大伙全都清楚。其实,即便他不这样一声声地发誓赌咒,也没有人怀疑他。使者不准备再坚持下去,苏阿赖布是个廉士,他已经恳切地提出过三次这样的请求了。
    于是他向真主祈祷道:“主啊!你踢给苏阿赖布财富吧,你使他如愿以偿吧。”
    不久,苏阿赖布果然得到一小群羊,他欣喜若狂。有生以来,他破天荒头一次拥有这样不小的一笔财富。穷人的勤奋和吃苦精神是与生俱来的。从此他早出晚归,精心放牧和照料自己的羊群,同它们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滚打在一起。羊病了,他焦虑万分,不辞辛苦地向有经验的人讨教,遍寻偏方草药,极其细心地给予饲喂料理,直到它们病愈,又活蹦乱跳地隐没在羊群当中,他才现出舒心的笑容。
    说也奇怪,苏阿赖布的羊群始终保持着出奇高速的繁殖力。不知不觉地,由原先的一小群增加到需要花很大功夫才能点得清的数目。其羊圈扩大了一遍又一遍。渐渐地,人手不够了,他不不雇佣两个帮手,尽管他已经加倍地吃苦卖力。
    即便如此,依旧忙得他焦头烂额,顾此失彼。这群羊的确邪门儿,其惊人的繁殖力使所有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而目瞪口呆。
    开始时,使者只能在晌礼和晡礼的时候见到他。而其余的拜功苏阿赖布只好去到他的羊群中交还。然而随着羊群的扩大,他不得不带队去到比较远的草坡牧放。这样,每隔七天聚礼日时,人们才可以见到苏阿赖布的身影出现在圣寺里。
    当第二年冬季到来的时候,他的羊已经充满了麦地那的大街小巷。人们正常的生活秩序被挠乱了,遍地挤塞的羊群阻碍了交通。噪音、粪便和飞扬的尘土使人们不堪其苦。于是他们纷纷提出警告:如不迅速改变这种状况,他将受到起诉或惩罚。
    不得已,苏阿赖布只好举家搬迁,带着他那漫山遍野的羊群离开闹市区,来到麦地那近郊一座渺无人烟的山沟。情形依然如故,由于数目庞大,其翻番的速度是成倍甚至成十倍的,恰象夏日飞快繁殖的蛆虫。他的雇工队伍同样也在迅速扩充。这时,他早已不能亲自牧放或照管,而只需稳坐家中遥控指挥管理。
    由于住得远,加之事务缠身,甚至是聚礼日,苏阿赖布的身影也极少在人前出现了。
    使者依然很关心他。有一天,有几个郊区的人来到圣寺。使者忽然记起了久违的苏阿赖布,便向他们询问他的近况。“使者啊!苏阿赖布可是今非昔比哟!目前他的羊群漫山遍野,拥满了好几座山坡和峡谷,整日里忙得他不可开交,哪还有功夫礼拜呀!”他们说。
    使者听了沉默不语,神色凝重。许久许久,他长长地叹息一声。
    “悲哀哪!苏阿赖布……”
    后来,缴纳天课的启示降示了。使者遵照主命差遣工作人员挨户征收。穆斯林们明白这是义不容辞的功课,纷纷响应,不敢怠慢。
    这一天.两名工作人员来到苏阿赖布的住所,说明来意后将使者的亲笔信递给他。苏阿赖布阅毕,神色甚为不悦.轻哼一声不满地说:“什么天课?巧立名目而已!哼,这分明是人头税嘛。”
    他将信往桌上一丢,对两个来人道:“你二人先回去吧,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容我考虑一番再作答复。”
    二人只好空手回见使者。未等他们开口,使者却先喟然长叹。
    “悲哀哪!苏阿赖布。可惜哪!苏阿赖布。”
    不久真主颁降启示:“他们当中有的人曾与安拉结约:‘假如真主将财富赐给我们,我们必定要施舍,我们必定成为善人。’然
而当主赐给他财富时,他却吝啬了,违背了。他们是惯于违命的。”
    却说使者身边有一人是苏阿赖布的近亲,他听到这节启示后,非常惶恐。于是便急忙抽身来见苏阿赖布,对他说:“我的兄弟哪!大事不好,你知道吗你犯大错啦!由于你拒绝抽天课.安拉因此而专门下降启示……。”
    随即,他将启示原文诵给苏阿赖布听。
    苏阿赖布是个有着相当的宗教学识基础的人。真主有针对性地颁降这节启示,可见事态已经发展到多么严重的地步!倏地,数年前他与妻子同穿一衣,以及在圣寺三次恳请使者.信誓旦旦的情景又清晰地,一幕一幕地出现在眼前。啊呵!不过短短几年间,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的确是太大太大!那时,自己穷困潦倒,一文不名;现在,他已家财万贯,无人可及。然而,曾是“寺鸽”的自己,今日又如何呢?圣寺——那曾寄托自己身体和灵魂的久违了的地方,如今怎么样了?这些年来它可曾有所变化?使者——曾同自己朝夕相处,给自己以谆谆教诲,自己的导师、益友和父亲,他老人家近来可好?是的,分别的太久太久,只怕是景物依旧,人事依旧,而唯独自己是面目全非啊?
    此刻,苏阿赖布的心绪烦乱极了,矛盾极了,也惶恐极了。他几乎没作太多的耽搁,脱去华贵衣衫,凑足应缴的天课,装了好几大箱,用马匹驮着,亲自带队进入他略显陌生了的麦地那城。顾不得熟人和亲朋们的招呼问候,匆匆穿过街道,拐过小巷,径直来到圣寺,见到久违的使者,并将携带的钱币呈现在他的面前。
    对于那些个盛满金银的皮箱,使者并未看它们一眼。他只是神情凝重缄默不语。双方沉默良久,使者方才痛心地对他说:“苏阿赖布哪!这就是你的行动吗?这就是你当年的誓言吗?这就是你对所作保证的兑现吗……”,使者显然很激动,他停了停,面上的表情不知是愤慨,还是惋惜;是感伤还是痛心。
    “我不是曾经一次次地提醒和警告过你吗?你不是也一次次地发誓和担保——倘若如愿以偿,‘一定要将财富管好用好,并将它们施费到有益于教门有益于穷人的道路上来’吗?但结果又如何?那么刻毒的语言也能从你口中吐出?你恶语中伤启示,中伤使者,诋毁正教。试问,象这样的施济,又有谁能够接受呢?”
    说到这里,使者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扬散在苏阿赖布的头上。
    “我曾命令过你,而你违抗了。我曾给你忠告,而你拒绝了。今天,你带着你的钱财走吧。”
    说罢,使者转身先自出去了。
    苏阿赖布此刻沮丧之至,悔恨万般。俗语说”钱是人的胆”。是的,正是这巨大的财富才使得他胆敢对抗使者,违背启示。可是现在,他只感到这些钱却再也不能继续为他仗胆,替他撑腰。他内心很空虚,也很胆寒。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前边等待他的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和结局。
    他没有也不敢离开麦地那。他在这个过去曾是他十分熟悉而今又很陌生的城市徘徊了很长时间,最后只好硬着头皮来到艾卜•白克尔家,将自己的天课呈现给他。因为他是使者最亲近的密友,众穆民最信赖的长官。
    可是第一苏哈白的答复同样令他失望。
    “使者不予接受的事,我又怎能接受呢?”
    没办法,他只好悲忿而绝望地离开了麦地那,又回到乡下他那充满牲畜和财富的牧场……。
    欧麦尔任海里法时代,苏阿赖布那已死去多年的念头又复燃了。怀着侥幸的心理,他再度带着他的天课来到了麦地那,进见了穆民的长官。
    可是欧麦尔只是冷笑一声,不容分辩地说:“使者与穆民的首任长官都不肯接受,我当然更是不便接受啦。”
    苏阿赖布懊恼极了。旋即又奔至奥斯曼处请求他的接纳。然而奥斯曼的态度也没给他带来多大的希望。
    “既然他们全部拒绝,我自然也不例外喽。”
    苏阿赖布最终完全彻底地绝望了。
    从此他呆在家中闭门不出,整日里郁郁寡欢,过着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生活。
    昔日的辉煌终于成为一场幻梦,人间富贵犹如过眼烟云,稍纵即逝,仅留下一点足以使人追悔和懊恼一生的痕迹而已。曾几何时,被人们广为称赞和誉美的“寺鸽”,最终变成了一只“死鸽”
    就在奥斯曼任海里法时代,苏阿赖布终于忧伤成疾,郁郁而是的,正是这巨大的财富才使得他胆敢对抗使者,违背启示。可是现在,他只感到这些钱却再也不能继续为他仗胆,替他撑腰。他内心很空虚,也很胆寒。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前边等待他的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和结局。
    他没有也不敢离开麦地那。他在这个过去曾是他十分熟悉而今又很陌生的城市徘徊了很长时间,最后只好硬着头皮来到艾卜•白克尔家,将自己的天课呈现给他。因为他是使者最亲近的密友,众穆民最信赖的长官。
    可是第一苏哈白的答复同样令他失望。
    “使者不予接受的事,我又怎能接受呢?”
    没办法,他只好悲忿而绝望地离开了麦地那,又回到乡下他那充满牲畜和财富的牧场……。
    欧麦尔任海里法时代,苏阿赖布那已死去多年的念头又复燃了。怀着侥幸的心理,他再度带着他的天课来到了麦地那,进见了穆民的长官。
    可是欧麦尔只是冷笑一声,不容分辩地说:“使者与穆民的首任长官都不肯接受,我当然更是不便接受啦。”
    苏阿赖布懊恼极了。旋即又奔至奥斯曼处请求他的接纳。然而奥斯曼的态度也没给他带来多大的希望。
    “既然他们全部拒绝,我自然也不例外喽。”
    苏阿赖布最终完全彻底地绝望了。
    从此他呆在家中闭门不出,整日里郁郁寡欢,过着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生活。
    昔日的辉煌终于成为一场幻梦,人间富贵犹如过眼烟云,稍纵即逝,仅留下一点足以使人追悔和懊恼一生的痕迹而已。曾几何时,被人们广为称赞和誉美的“寺鸽”,最终变成了一只“死鸽”
    就在奥斯曼任海里法时代,苏阿赖布终于忧伤成疾,郁郁而死。
 楼主| 发表于 2010-1-15 21:44:46 | 显示全部楼层
19、饮食分定
    使者结婚那天,他的门徒们齐来庆贺。
    然而喜宴却并不丰盛,都是些稀饭。大伙只好“稀汤灌大肚”,稀里哗啦地吃了个饱。饭毕大家便热闹地闲聊起来。
    使者进来了,见大伙谈兴正浓便笑着问:“诸位今天好兴致,都在谈些什么?”
    门徒们说:“关于衣食分定问题。”
    “是吗?那么哲卜拉依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我觉得挺有趣的,现在我把它讲给你们听怎么样?”
    大伙齐声应喏。
    使者说:话说有一天我的弟兄——古圣苏莱曼在海边作礼拜,当他向两边说色兰出拜之时,偶见前边不远处有一只蚂蚁,口衔一片绿叶正慢悠悠地向前爬行。这件事引发了他的兴致,于是便不动声色地静观它的举动。不一会儿蚂蚁爬到海边,这时一只早已等侯在岩石下的青蛙蹦了出来,将蚂蚁驮在背上,很快便潜入海里。苏莱曼不解其故,便坐在诲边等着。好一会儿那只青蛙终于浮出水面,把蚂蚁送上岸,又倏地不见了。
    “你刚才去了什么地方,可不可以将情形告诉我?”他问蚂蚁。
    蚂蚁说:“事情是这样的:这海的深处有一块巨石,石隙中生活着一只小虫。真主将它每日两餐的饮食交给我去远送。他令一个天神变成青蛙的形象,将我驮到海底的那块巨石上,然后它呱呱地叫喊几声,那小虫听到便从石隙中爬了出来,我把绿叶喂给它吃.然后青蛙再把我送上岸。每天如此,从未间断。每当小虫吃饱后便朗诵:‘赞美主!他创造我,并使我安居在海中’。然而他却未曾忽略我这小小虫子的饮食。难道说身为人类至贵的穆罕默德之教民,可以疏略主的宏恩和慈惠吗?”
    门徒们听了穆圣之言皆为之愕然,发出一阵阵的惊叹和赞颂。
 楼主| 发表于 2010-1-15 21:45:36 | 显示全部楼层
20、试验
    有一位淡泊人生、清修悟道的伊麻目,独自来到一座远离喧器,寂而僻静的山洞中,选一处光滑平坦之地,闭上双目静静地躺下来。其神情举止颇令人诧异而费解。
    那么他到底是何来路呢?
    原来,这位伊麻目进入这座山洞是有其目的的。从经典中他了解到,真主每创造一个有生命之物,无不通过种种途径、以种种方式供给他们衣食给养,和一切赖以生存的元素。为了证实和确定这个道理,他今天特意选择这座十分偏僻的石洞。这里远避人烟,周围寸草不生,所有的滋养品皆无法获得。在些种环境下,生命还能维持吗?
    躺着,想着,不觉间他昏然睡去了。
    不大一会儿,山间小道上走来一支商队。他们行动迟缓,走走停停,还不时地向四处张望着。原来,他们迷路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骤然乌云密布,起了山风。紧接着雨下起来了。这伙人很着忙,吆喝着牲口急匆匆地向这边奔来。于是,便找到了这个洞口。商人们连忙进入洞中避雨。很自然地,也就发现了独卧洞中的那位伊麻目。
    大伙觉得很奇怪,在这极其荒凉的地方,竟有一人静静地躺在这里。于是便上前摇晃,齐声呼唤他。然而,这位先生却任凭山呼海啸,我自岿然不动。摸摸他的身上,尚有热气和鼻患。
    “大概是着凉了吧,在这潮湿寒冷的石洞中。来吧,咱们在他身旁点—堆篝火,暖暖他的身子。”有人提议。
    大伙七手八脚地点燃一堆火。不一会儿,洞内开始暖和起来。
可是那位先生依旧是千呼万唤醒不来。
    这下大伙可作难了,究竟该如何是好呢?内中有个人建议:“我看他八成是个几天得不到食物的乞丐,饿坏了。这样吧,先喂他些东西试试看。”
    有人取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往他口中塞,可他却紧闭牙关,不予配合。
    “咱们这些食物又干又硬,难怪他吃不进。这样好啦,给他熬点稀粥,说不定他很乐意吃的。”有人提议道。
    大家齐声赞同。于是他们往一器具里倒了些水,放到火上熬,又往里掺了少许的牛奶、蜂蜜、白面和调料。熬成粥后便用汤匙试着往他口里喂。可是这位固执的伊麻目还是我行我素,紧闭牙关,置之不理。
    这时,有一个人忽然“唔”了一声道:“嗨!现在最关键的在于他的牙。你们没注意到吗?他一定有病,牙关咬得象紧闭的城门,所以无论如何都是徒劳的。这样吧,想办法撬开他的牙关,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好嘛。”人们异口同声。
    于是有人找来一把刀插进他的齿缝间使劲撬着,另一人用手掰着,到底还是把牙关撬开一道缝,第三个人趁机将汤匙送人口中,最后总算灌进他肚里。
    突然,躺在地上的伊麻目睁开眼睛,哈哈地朗声大笑起来,把身边的人惊得跳到一边,远远地躲开他.楞在那里半天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你,你,莫非是个疯子……。”
    “不然的话,想必也是个傻子……。”
    伊麻目止住笑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意味深长地望着身边这些诧异而又善良的人们。
    “不!都不是。不瞒诸位,我这是在做个试验。现在,我终于坚定了——个信念:唯有真主才是赐给他所造化的众生衣食给养的。无论他的众生身处何地,他都会以既定的途径和方式,给他们以慈悯和养育。”
    听了他的话,大伙才恍然大悟,纷纷上前拉住他的手,祝贺他,向他道安。
    顶住了,风也停了。伊麻目与大伙有说有笑地走出山洞。头顶,太阳又钻出云层,山上山下又恢复了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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